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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07

飞过内蒙故地

这个航班走的是北极航线。从舷窗忘下去,一片冰天雪地,大片的冰块和裂缝,还有满地的雪,随风飘扬。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在中蒙边境了。转过一个小弯,就跨了二连浩特。再一会儿,就该是锡林浩特了。那是我曾经满怀激情工作过的地方。我透过舷窗,仔细看。希望能找到当初做实验的地方。

惦念

在外面等公交车,碰到两个刚从国内来的小姑娘,很热情地被打了个招呼。短暂寒暄之后,便开始了基本生活常识辅导。哪里有超市?哪个超市的什么东西?什么地方有锅卖?什么地方可以买米?什么地方可以买到青菜?哪里可以用学校的电脑?哪里可以上网?怎么用网络?怎么激活学校的帐号?怎么查邮件?自己的居住地址是什么?等等,等等。最令我惊讶的是他们认为楼里面奇怪机器上喷出来的水是专门用来吸收的。我告诉她们,如果你们渴了,可以喝一点那里的水,其实那水是专门用于解渴的。最后我的嘴巴都张不开了,渴的。 终于等来了我的公交车,我很抱歉地说我得走了,建议她们一定要先去Wal-Mart把做饭的家伙什买了,老是靠饼干凉水维持生存可不是长久之计。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当时刚来,也像刚出生的婴儿差不多,从头学说话,从头学认东西,怎么就没有碰到这些问题。不得要领,然后就想,我的这些问题是怎么解决的。锅碗瓢勺和衣服被子是在过来之前,经一个已经身在美国的同学建议带过来的。米面油菜是由两个原实验室的同学事先买好了的。他们还替我租好了房子,储备了家具,准备了地图,后来干脆每周六接我去买菜。对于那个Fountain,我也是从他们那里知道,那是喝水的。想到这里,突然有一种感动:不知道这些现在身在远方的朋友们怎么样了?

寻找山西黑窑失踪者之

这是一个转发,请朋友们移鼠标至下面的链接,帮助寻找山西奴工: http://www.bullog.cn/blogs/lansidai/

悲哀

在新语丝上看到一篇替中科院生物局长康乐辩护的文章。全文不长,全贴在本文后面。 本来,有人批评,有人辩护,当属正常。所以,也没在意,打开看看,这种事每到评院士的年份就很多,只能当成读故事。这篇文章读来可笑,本想笑笑而过。替领导辩护,也就这种风格了。但是笑过之后,心里突然陡增凉意。不吐不快,于是在朋友劝说下,来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增添一些无用的文字。 这个作者知道很多内幕,语言有力,层次分明,必定不是我等小毛毛虫,想来在动物所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马屁可以拍,但要私下里拍。赞扬的话可以公开讲,要在评审会上讲。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再说,在当今这种权力通吃的大背景下,说写违心话,做点唯心事,人人有之,不可求全责备。 让我感觉悲凉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宣誓效忠,公然遥祝局长大人圣安,而视众人若透明,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这样的人要受过多少折磨,多少委屈,才能成为一种习惯,可以在任何情形下,向领导屈膝,向领导唱赞歌,全然不顾自己的尊严和名声。 我曾“有幸”在中科院北京的研究所里面度过3年多几个月的光阴,体会过那种权力重压下小人物的喘息。后来我逃离了。当我离开的时候,前途茫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但我告诉我自己,要离开,一定要离开。无论前面怎么样,都要离开。这篇文章让我回忆起曾有的经历,提醒我那种权力背景下扭曲的人性的存在。在那种环境里呆的环境越长,扭曲得越严重,越不自知。呆得时间久了,就将这一切视为自然,完全忘却了自己是一个人,可以思考,有尊严,有自己的名声要维护。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你都不是权利机器这个庞然大物上的螺丝钉,可以被任意摆弄。记住了,你是一个人! 但文章的作者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写这个辩护词的时候,一脑门子想得都是为领导分忧,向领导效忠,让领导知道小的我曾为您挡风挡雨当唾沫。仔细看下来,这哪里是一封写给众人看的辩护词,这分明是一封写给领导的效忠信!到了最后还要写上祝局长大人前程似锦,万寿无疆!你完全可以走到局长大人办公室门口,敲敲门,当面递交。如果局长大人不在,你可以从门缝里塞进去。放心,尽管局长日理万机,也会看到这封信的。 讽刺归讽刺,笑骂归笑骂,但最终我心里还是很凉,很凄凉。这和无耻无关,和诚信无关,和虚假无关,更和科研道德无关,这关乎尊严的丧失和心灵的扭曲。没有什么比心灵的扭曲让人伤心的了。我很同情这个人!尽管他在动物所...

传统

和一个人聊天,马来华人,他突然问到我们婚礼的时候要不要三拜九叩。我蒙了,这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封建糟粕早就被革命的号角抹个精光。他说,他们还要三拜九叩,向老人请安。他们那一组是郑和下西洋的时候移民过去的,所以直到现在,重大节日仍然要穿朝服。呵呵,真想看看,他们保留下来的朝服是什么样子的。

游泳

昨天终于跳进了小区的游泳池!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雨季,夏天终于到了。Oklahoma! 游泳池大点就好了,嘻嘻!

无语

这几天,一直在关注山西黑奴事件。看来又要不了了之了。无话可说,甚至也不愤怒。只是无奈。政府官员们可能在准备庆贺自己这次绝佳的危机处理,或许还要表彰几个解救黑奴,他们的说法是农民工,的英雄。他们也知道,大家心理面明白他们那一套糊弄不住人。但是,我就这样,你有什么办法。你们要反应,我反应了;你们要处理当事人,我处理了。也批示了,也讲话了,也公开了,也解救了,也补偿了。你们该满意了!不满意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哦! 但是,我还是不满意!我真的不关心哪个大领导批示了,哪个大人物行动了,多少警察在执行任务,出动了多少辆车,黑老板和打手抓到了没有,“农民工”被补发了多少工资。我只是想知道,那些孩子们哪里去了?那些被解救出来的人在哪里?谁在照顾他们?他们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们的将来怎么办?我还想知道这类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发展起来的?政府官员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做了什么?哪些官员应该为此事负责?不要给我说是村支书和派出所的问题。奴隶制在山西存在了那么久,儿童被贩卖为奴,竟然只是几个警察的错!他们的能量也太大了吧。我还想知道,是哪个大人物在批示的时候,将奴隶定性为农民工的?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他们不是农民工。农民工哪有被抓去,在皮鞭抽打下干活的?甚至他们也不是奴隶,历史上谁见过在大街上抓个人就去做奴隶的?将他们说成“农民工”也就为整个事件定了性,在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得到公正。他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说英语

昨天的fellowship上,鼓足勇气,找一个老外聊了几句,发现自己的英语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差。呵呵!总不能天天做缩头乌龟。要努力了!

谈回国

一同事近日刚从国内回来,前日凑巧一聚,有幸听其谈回国的感想。多年没回去过,言谈中自然有对国内飞速变化的惊异和兴奋。其中最多的感慨还是在于“国内的人真有钱!”“国内的人真奢侈!”我刚来不久,自然没有这种看法,但也不好多说,扫其兴致。现在实在憋不住,到自己这块一亩三分地上,随便写点看法。 四年获五年,很长一段时间。世事变化很快,但我也不相信,原来在国内的那些记忆会遗忘的如此迅速。是有很多人大手大脚,我弟弟就是一个,但无论怎样,大家并不是每天都在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只是年末偶尔为之,大部分时间还要过煮米粥的小日子。就那几天,放松一下,也可以了。总得让人轻松一下,压力够大了,挨骂也够多了。 还有一个,比的对象不对。在这边做学生,日子当然清苦。不过还是不错了,有奖学金可拿,就可以维持一家人的开销。实在不行,去打打零工,也能挣些零花钱。这样的生活,回去之后就和国内一流院所的教授们比,当然不对。人家那是top4的学校,以及国家级的科研单位。里面的研究员和教授们的生活还不如这边的一个博士生,那科研工作就没法干了。 今天就这么多,以后有了感想再写。

补记:Chicasaw

周六去了Chicasaw,现在补记。 也不是第一次开高速了,还是紧张。朋友建议回来的时候走Local.不过local的风景确实漂亮。还一连过了几个古色古香的小镇。真不错。 只是回来之后累得头疼。

Tennis

春暖花开,时间提前。正好把傍晚的时间给空了出来。要去打网球了。冬天的时候准备工作做了很多:买拍,买球,借教学CD,还顶着大风练过几次。但还是看着球飞出去,跑去捡,再打,再飞,再捡。无论怎样,都算是运动了。呵呵

昨晚做梦,梦到读硕士时的一位老师,在我办公室的小黑板上做报告。长长的白胡子,一身老中山装,带云南味的普通话。讲的竟然是染色体方面的古老问题。一觉醒来,好似远在天边,相隔阴阳。仔细想想不对。今晚一定要打个电话。

舞狮

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带了一把扫帚。颠沛流离,很多东西丢了,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只有这把扫帚一直伴随我。后来我把它藏起来,再也舍不得用。每当想家了,就拿出来看看。看到它,也就仿佛回家了。对家的印象也慢慢模糊了,只有这把扫帚能提醒我回忆那些往事。只是每当看到它,我就想哭。

dynamic data assimilation

又要去上这门课了!好艰难的一门课。 我这个十年不磨得快刀不知道锈成什么样子了,希望还能留点好钢下来。

春晚

一年一度的春节晚会又来了,年年看,年年骂。知道那是一个没有意思的节目,但还是忍不住要看,最终忍不住要骂。就那一盘菜,你吃还是不吃,随你。 anyway, 还是有一个节目把我感动得哭了出来。一群孩子,农民工的孩子,在诉说自己的遭遇。尽管第一句话加了个限定词“从前”,但没有说现在怎样,所以那一切也就是“现在”了。那些事实就在高楼大厦的影子里发生着。没有人有办法去改变。怎么办呢?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总会好起来,可是年年都这样,没有一点点改变的希望。怎么办呢? 幸好,这个节目没有加一个尾巴,说现在我们好起来了。在我看着哭着的时候,我就害怕,节目会加个尾巴,加个谎言。但最终没有。如果说什么地方不一样,就只能是这里了。大家知道,再也不能用谎言来掩饰了。我不说你坏,但也不说你好。大过年的,让我乐呵乐呵总该行吧。